蘇紫萱看了看那個老頭,老頭的臉色通紅,看起來馬上就要暴起的樣子。
「奶奶,其實我也挺羨慕您的。」她也禮貌性的回了一句。
「放屁!你個老太婆……要不是年輕的時候你特么把我的腿打斷了……」老頭終於爆發了。
「閉嘴!」老太太哼了一聲。
老頭「嗖」的閉上了嘴巴,再也不敢說話了。
樂天和蘇紫萱無語的看著慢慢遠去的老頭老太太。
「真幸福……」樂天嘟囔了一句。
蘇紫萱看了看他,又瞄了瞄他的腿。
「我靠!你想都別想!」樂天瞪著蘇紫萱。
兩個人走進了一棟老舊的居民樓中,這樣的老舊小區一般都是沒有樓宇門的,這樣也就造成了誰想上樓都可以的局面,無疑加大了警方的工作難度。
「在頂樓!」蘇紫萱說道。
六層的樓,兩個人一步步的爬了上去。
「還是留著我的腿吧,要不然以後你也得背我上樓。」樂天說道。
「我寧願背著,你要是再敢和我廢話,我就打斷你的腿!連帶著第三條腿也打斷!」蘇紫萱威脅道。
樂天馬上閉上了嘴巴。
六樓的警戒線同樣沒有撤掉,門是虛掩的,樂天和蘇紫萱走了進去。
「門沒有暴力破壞的痕迹,一開始我們推測是熟人作案,但是調查了一圈,沒有任何進展,作案者留下了不少的手印和腳印的痕迹,但是經過和死者所有的親屬和朋友比對,沒有一個能對的上的。」蘇紫萱繼續說道。
「沒有遺漏的親屬和朋友?」樂天問。
「這個不好說……」蘇紫萱搖搖頭。
她隨手推開浴室的門,兩隻老鼠突然從裡面竄了出來。
「啊……」
蘇紫萱嚇了一跳,下意識的往後一竄。
樂天也是下意識的伸手一接,可惜……沒接住!
蘇紫萱一屁股拍到了地上,痛的眼淚都差點出來了。
她看了看樂天伸著手的樣子,惱怒的問道:「為什麼不接住我?」
「拜託……這幸福來得太突然,我反應得過來嗎我……」樂天無奈的解釋。
他趕緊過去把蘇紫萱扶了起來,蘇紫萱不斷地揉著屁股,這一下真的摔得不輕。
「我幫你揉揉。」樂天伸出手。
「滾!」蘇紫萱吼道。
樂天伸出去一半的手又收了回來。
蘇紫萱氣呼呼的去找那兩隻老鼠,很容易就找到了,因為那兩隻老鼠就在大廳裡面轉圈。
前夫,遊戲結束 「奇怪了……六樓也會有老鼠?」她皺了皺眉。
「你的關注點錯了!你應該關注的是這老鼠現在的行為。」樂天哼了一聲。
他挨個房間看了看,很明顯這家人不是有錢人,有錢也不會住這個破爛小區了,首先可以排除為財殺人,家裡比較的亂,桌子上還放著吃了一半的泡麵。
「你確定這個屋子裡住的是夫妻?」樂天問。
他記得蘇紫萱以前說過。
「廢話,那女人你不是見過?就是那個肚子里都是蟲子的女人。」蘇紫萱說道。
樂天點了點頭,又開始仔細的看著。
卧室的中間有大片的血跡,上面的天花板電燈有綁過什麼東西的痕迹。
崩壞諸天萬界 「我說……這老鼠好像不怕人?」蘇紫萱的注意力依舊在老鼠的身上。
「不是不怕人,而是已經嚇瘋了。」樂天走了回來。
「嚇瘋了?」蘇紫萱眨了眨眼。
「沒錯,就和你剛剛見到的螞蟻一樣。」樂天點點頭。
兩個人走進卧室。
「這裡就是那個男主人被害的地方,當時他應該是被吊起來的,我們警方趕到的時候,繩子已經斷了,人就倒在這裡,女主人就躺在床上……」蘇紫萱說道。
樂天點點頭。
「嘖嘖嘖……慘啊。」他嘆了口氣。
「怎麼說?」
蘇紫萱看著樂天,這傢伙口中的慘明顯和一般人的慘意思不一樣。
「你說……如果是你被逼著看著別人一點點的將你老公的皮剝掉,你會是什麼感覺?」樂天看著蘇紫萱。
「我會嚇死。」蘇紫萱挑了挑眉。
「嘿嘿,你說……一個男人看著自己的妻子被人喂下了一肚子的蟲子,你說他是什麼反應?」樂天繼續問。
「你什麼意思?你的意思說……那個兇手變態到讓他們夫妻互相看著對方?」蘇紫萱驚訝的看著樂天。
「我只是這麼推測,既然都已經用到了剝皮這種殘酷的刑罰……那為什麼不玩的更殘酷一點?更有意思一點?」樂天慢慢的說道。
蘇紫萱眉頭緊皺,這的確是可能的,因為當時警方趕到的時候,那個女人依稀還有最後一口氣。
「我真的懷疑這個案子是不是你做的。」她眯了眯眼看著樂天。
樂天翻了個白眼。
兩個人又呆了一會,就離開了這裡。
「發現了什麼?」蘇紫萱問。
「有一個共同點。」樂天說道。
「什麼?」蘇紫萱急忙問。
「都有陰氣!」 嬌蠻女鬥冷酷男 樂天回答。
「然後呢?」蘇紫萱追問。
「我和你說過產生陰氣的辦法吧?」樂天看著蘇紫萱。
蘇紫萱點點頭。
「虐殺?」
樂天點點頭。
「第一起是千刀萬剮……第二起是剝皮與蟲術!現場都出現了陰氣這種東西,對手不簡單啊……」他也皺起了眉頭。
「你有什麼眉目?」
蘇紫萱的目光一直在樂天的臉上流連,這個傢伙仔細思考的時候還蠻好看的。
「去第三個案發現場看看。」樂天頭也不回的跑了。
蘇紫萱這個無語,這貨就不能把話說完嗎?說一半留一半不憋的難受嗎?
蘇紫萱開著車,樂天彷彿還在思考。
「第三個案發現場比較奇怪。」蘇紫萱開口說道。
「說說。」樂天隨口說道。
案卷他只是粗略的看了看,關鍵是太多了,根本看不完。
「根據韓妮妮的解釋,這個死者在死之前就流光了身上的血,然後他自己步行走到了這個案發現場,再然後他死在那裡,而且他身上的骨頭都不見了,只剩下了一副皮囊,我算是見到了真正的臭皮囊的樣子了。」蘇紫萱說起來有點噁心。 樂天直勾勾的看著蘇紫萱,蘇紫萱被他看的有點毛骨悚然。
「幹嘛?」蘇紫萱問。
「抽魂?取骨?」樂天問。
「什麼抽魂?」蘇紫萱一愣。
樂天好像在想著什麼,沒去回答蘇紫萱。
蘇紫萱只好自顧自的去開車,這一次他們要去第三個案子的案發現場。
樂天一直在沉思,蘇紫萱也沒好意思去問,索性就專心開車了,只是這裡的路越來越難走,到了最後車子已經不能走了。
「要步行了。」蘇紫萱看了樂天一眼。
樂天點點頭。
兩個人下了車,蘇紫萱看了看方向,伸手指了指。
兩個人走的也不快,反正那個案發現場也不會跑,這裡是一個馬上要拆遷的棚戶區,房子已經破敗的不成樣子了,住的人也少得可憐,只剩下了一些老人還住在這裡。
許多房子上都寫著一個大大的拆字。
「你說這些房子值多少錢?」樂天突然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。
「幾十萬總還是值得,馬上要拆遷了,可以換一棟樓房呢。」蘇紫萱隨口回答。
「哦?娶你的話要多大的房子?」樂天問。
蘇紫萱看了看樂天,這才說道:「除了別墅! 前夫夜敲門:司長,別這樣 其他的地方我不住!」
樂天無語,這女人……明顯是在胡說八道。
「我已經想好了,我將來要和我的老公從床上滾到床下,從床下滾到客廳,從客廳滾到廚房,從廚房滾到衛生間,從衛生間滾到陽台……我要和他在別墅的每一個角落享受人生!」蘇紫萱一邊說一邊觀察著樂天的神色。
「那你們的身上一定會有很多灰,等你結婚的那天我送你一個好的吸塵器。」樂天回答。
蘇紫萱哼了一聲,這傢伙……這樣還打擊不到他?
「就是前面了。」她指了指。
樂天看著前面的一個破舊的大房子,他有點意外,在這種棚戶區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房子?
「這是什麼地方?」他問。
「我看了很久以前的記錄,這裡是一個幼兒園,後來人越來越少,幼兒園就倒閉了,後來就荒廢了。」蘇紫萱說道。
樂天點點頭。
「也有人說,許多孩子說幼兒園裡鬧鬼,家長害怕孩子可能看到了什麼可怕的畫面,就把孩子都轉學了,沒了孩子幼兒園自然就倒閉了。」蘇紫萱又補充了一句。
「哦?」樂天挑了挑眉。
他四下看了看,這周圍的房子都是門窗緊閉,看起來都是空的。
「別看了,我們當時想找一個目擊者問問,結果別說目擊者了,這周圍就沒有一個人,後來我們在遠處找到了一個住在這的老人,老人說這裡早就有鬧鬼的傳言,附近的人全都搬走了。」蘇紫萱無奈的說道。
「你說沒人?那……那是什麼?」樂天指了指。
蘇紫萱順著他的手看過去,一個老嫗居然出現在不遠處,她依稀在撿著什麼東西。
「過去看看。」樂天跑了過去。
蘇紫萱也急忙跟上。
「奶奶……這附近的人都哪去了?」樂天問道。
老嫗抬頭看了看樂天,她依稀有點耳背,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搖了搖頭。
「這附近的人都哪去啦?」樂天吼道。
蘇紫萱無語,你這貨是來開嗓的嗎?
「都走啦,這裡鬧鬼……你們兩個小年輕來這裡做什麼?我可提醒你們……前幾天還有一群年輕人說過來找刺激,結果差點就嚇成了精神病!我都聽到他們大呼小叫的聲音,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。」老嫗慢慢的說道。
樂天奇怪的看了看蘇紫萱。
「不會啊,警戒線都還沒撤呢,怎麼會有人來?」蘇紫萱眨了眨眼。
「有警察留守?」樂天問。
蘇紫萱搖搖頭。
樂天沒再說話,他沖著蘇紫萱做了一個捻錢的手勢。
「幹嘛?」蘇紫萱問。
「給點錢啊?問了這麼多你不得給人家一點諮詢費啊?」樂天看著她。
蘇紫萱無語,什麼叫問了這麼多?公民有配合警方工作的義務好不好?再說了……里裡外外不就問了一句?
她掏了一百塊錢,樂天拿過來就給老婆婆遞了過去。
「您老留著買點吃的!」樂天吼道。
老嫗看了看,感激地點點頭,接過錢轉身慢慢的離開了。
「看不出來你這麼好心?」蘇紫萱哼了一聲。
「你沒看這個婆婆的手裡拿著什麼嗎?」樂天問。
「幾根樹枝?」蘇紫萱當然看到了。
「這麼大的年紀,還要為了幾根燒火的樹枝勞動……可見這個老人的生活有多麼的困難了。」樂天淡淡的說了一句。
蘇紫萱有些意外,這傢伙……
兩個人來到這棟廢棄的幼兒園面前,幼兒園有一個不大的院子,然後就是一個半包圍形狀的聯排房,窗戶上滿滿都是泥垢,都不知道多少年沒擦過了。
院子前面的警戒線早就不知道去哪了,兩個人直接走進了院子。
「的確有不少人來過的樣子。」樂天看了看腳下。
許多雜亂的鞋印。
「這些混蛋!明明拉起了警戒線,還要亂闖。」蘇紫萱厭煩地說道。
現在就是有一些年輕人離經叛道,喜歡做一些挑戰性的事情,特別是這其中又有一些毫無底線傢伙,挑戰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。
有吃屎的,有將自己搞的五顏六色的,有在身上紋一些奇怪字跡的,還有一些喜歡自殘的,膽子大的還有喜歡玩什麼沒有保護的樓頂邊緣行走,還有一些喜歡半夜去墳地直播的……
蘇紫萱的目光到處找這什麼。
「看什麼?」樂天問。
「看看這裡有沒有被嚇死的老鼠和螞蟻。」蘇紫萱回答。
「你傻啊,這裡有鬧鬼之名都好幾年了,什麼老鼠螞蟻不早被嚇死了?」樂天哼了一聲。
他推開一個聯排房的門,站在門口看了看。
這些建築都是六十年代的了,廢棄之後牆壁早就斑駁不堪,一股奇怪的霉味突然竄了出來。
蘇紫萱走過來,嗅了嗅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