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.
薛維此時簡直比哭都難看。
這他媽的就是墨菲定理嗎?
「這….我現在有點忙。」薛維直接婉拒著。
小柔:「沒事大大,您先忙,忙完了來找我就行。」
薛維差點一口血噴出來。
你這是想弄死我啊!
藍海劉德華:「小柔,這…我恐怕真的不能陪你…」
小柔:「(大哭)大大,不要嘛,我現在真的沒人了,求求您了,怎麼樣您才能來接我和我一起去巒雉山,求求您了,我給您捏肩捶背…」
藍海劉德華:「……..」
小柔:「大大,只要您能和我一起去,不管大大提什麼要求我都接受!」
一聽這話,薛維渾身一抖。
什麼要求都能接受?
這讓薛維不由得想起了小柔那如同天使一般的面孔,魔鬼一般的身材。
咳咳咳,想多了想多了!
小柔可是一個仙二代!
如果讓這小柔欠自己一個人情,那豈不是以後危險的時候有了一張能保命的東西?
一想到這,薛維就心動了。
藍海劉德華:「算了,我去接你一下吧…」
小柔:「耶!我就知道藍海大大最好了!愛你喲!」
…..
薛維嘆了口氣,墮落了墮落了!
打了一輛車直接來到機場。
果不其然,一個身穿休閑服的女生背着一個包東張西望着。
小柔那出塵的氣質簡直讓周圍的人頻頻駐足。
甚至幾個自詡很帥的人去搭訕被碰了一鼻子灰。
直到看到薛維的時候,小柔才露出笑容。
「藍海大大!」
小柔一路小跑的朝着薛維衝過來。
周圍的人一臉鬱悶。
這人也沒有我帥啊!
難不成現在的美女都喜歡不帥的?
神仙不愧是神仙,和普通人就是有區別。
尤其是那粉嫩的皮膚簡直讓無數人羨慕。
「小柔好久不見。」
薛維尷尬的打了個招呼。
「藍海大大,你變帥了嘛!」
小柔一臉笑嘻嘻的樣子。
不過小柔內心還是無比驚訝。
自己已經突破到三魂聚靈,現在竟然絲毫感受不到藍海大大體內的靈力,就算能感受到也不過如同蛛絲一般細小,和沒有完全沒區別!
這藍海大大的實力究竟達到了何種境界?可以將自己的靈力隱藏到這樣!。 不知道過了多久,夏厲寒忽然發聲:「追難,拖她出宮,找幾個乞丐當眾……」
當眾做什麼,他沒說,但追難和梅寒裳都聽懂了。
追難很為難:「王爺,這……」
他靈機一動道:「王爺,您的手還腫著呢,想必梅大小姐這裏定然有葯!」
「小女沒追難侍衛想的那麼有本事,沒藥!」梅寒裳立刻冷冷道。
追難苦臉。
梅大小姐,我給你個台階,你就順着下來好了,吊在上面有什麼好處?讓王爺道歉,那是絕對不可能的!
氣氛再度冰寒。
追難很想出去,他不想當壞人,也不想當忤逆王爺的人,真是難死他了!
「追難,你愣著做什麼,還不拖下去!」夏厲寒冷喝一聲。
追難硬著頭皮上前,拉住了梅寒裳的胳膊。
梅寒裳對他說:「麻煩追難侍衛,通知我爹來收屍,並替我向我爹傳句話,就說女兒不孝,來生結草銜環再報他和我娘的養育之恩。」
追難忙對夏厲寒道:「王爺,您就看在振國公的面子上,饒了梅大小姐吧?振國公是有過赫赫戰功的人,他的妻子還曾經救過太後娘——!」
夏厲寒眸刀砍過去,追難話沒說完就硬生生閉了嘴。
梅寒裳冷笑,話依然是對追難說的:「感謝追難侍衛幫我求情,不過你真可憐,伺候了這樣一個冷血的主子。他會看誰的面子嗎?不會,他甚至連自己親娘的面子都不顧!」
「鐺」!
追難的劍再度出鞘,梅寒裳只感覺脖子上一熱,淡淡的血腥味就縈繞在了鼻端。
冰寒的劍架在她的脖子上,但這次不是追難,是康王親自來拔的劍!
「梅寒裳,別以為本王真的不敢殺你!」話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。
梅寒裳心裏還是慌了下。
這個男人雖然是個病秧子,但發起火來還真的挺可怕的。
但,慌歸慌,已經剛到這一步了,怎麼也不能認輸!
她依然是笑,笑得風輕雲淡:「小女從來也沒認為王爺不敢殺我,畢竟王爺是個冷血的!」
說完,她仰起脖子,一副就戮的表情。
眼神也必須硬起來,絕不閉眼,就死死盯着他!
兩人就這麼又僵持起來,梅寒裳感覺脖子上的血已經順着衣襟流到了懷裏,心裏不由暗罵,回去還得換衣服,還得向雨竹她們解釋為什麼會流血,還得想法子掩飾傷口,不然明日讓鄭蘇蘇看見,又得擔心。
就這麼走了下神,她忽然感覺脖子上的劍抖了下,再回神,瞧見夏厲寒臉色急劇變白,胸.脯開始上下起伏!
嘖嘖,這是生了多大的氣啊,竟然氣得心臟病發作了!
追難眼見不對,連忙過來拿了夏厲寒的劍,扶住他:「王爺,王爺您怎麼了?是不是心疾發了?屬下扶您到床上去!」
梅寒裳本想賭氣不管,但眼見着夏厲寒的唇色迅速變成了絳紫,就快步走了過去。
自己是醫生,救人的天使,可不能眼睜睜看着病人病發身亡啊!
她多有職業道德!
她從醫藥箱裏迅速拿出聽診器來,放在夏厲寒的心口聽了聽,然後背轉身集中意念進了空間,拿出急救的藥物來。
「快點,將這些葯吃下去!」
也不知道是不是夏厲寒病情發作沒精力拒絕,這次他乖乖將葯咽了下去。
在他咽下藥之後,梅寒裳就一直摸着他的脈,監測他的心率。
過了會,他的唇色漸漸轉紅,臉色也好轉了許多。
梅寒裳這才放開他的手,鬆口氣道:「沒事了。」
夏厲寒憤憤地看着她,沒說話,大概是剛剛發完病,身體還虛弱。
此刻他的臉色像紙一樣蒼白,加上容貌柔美,竟有種病美人的既視感。
梅寒裳無端想到林黛玉,忽然覺得他有點可憐,忍不住嘆氣道:「既不能生氣,還偏偏氣性這麼大,王爺何苦來呢?」
夏厲寒怒目瞪視着她。
梅寒裳不理他殺人的目光,從腰間拿出個藥瓶來,用指尖蘸了裏面的灰色藥膏,在他的手背上塗抹起來。
一邊抹,她一邊說:「今晚你發病,到底是因為我,我幫你治好手,我們就算兩清了。」
「清不了。」低低的聲音從牙齒縫裏擠出來。
都弱成這樣了,還要發狠呢?
梅寒裳莫名覺得好笑,睨他一眼道:「王爺也別生氣,您心裏應該很清楚,今晚的手怎麼會這樣。」
「你這個奸詐小人!」他的聲音稍微大了些,看來有了點力氣。
梅寒裳也不生氣:「我不是奸詐,我只是自保。王爺若不是存着壞心,又怎會遭到懲罰?」
夏厲寒氣咻咻的,沒答話。
梅寒裳垂着眼輕聲道:「王爺破壞了小女的生意,小女倒沒什麼,只是我五弟卻慘了。他是庶子,被主母為難,在家中本就舉步維艱,難得有個愛好,想要以此安身立命,卻被王爺破壞。對於王爺來說,也許這不算什麼,但對我五弟來說,破壞的就是他的夢想啊!」
她說着看向夏厲寒,滿眼誠懇:「王爺是矜貴之軀,身在高位,若您稍微抬抬手就能讓一個少年實現夢想,那這樣的抬手又何樂而不為呢?」
她沒得到夏厲寒的回應,也不在意,自嘲一笑接着道:「小女知道,那日在宮中對王爺多有得罪,但小女那日是被人下.葯,確實是不得已而為之的。若是王爺實在無法忘記那日的事情,想要懲罰小女,那就沖着小女來吧,怎樣都成,但還請王爺高抬貴手,不要殃及他人。」
這話說完,屋子裏陷入了沉默。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夏厲寒才緩緩開口:「狡詐的女人,若不是看在太后的份上,今晚定不饒你!」
梅寒裳燦爛而笑:「多謝王爺!」
這個矯情的傢伙,定然是不會在表面上認輸的,所以她還是要給他個台階下。
誰叫人家是王爺呢?還是太后.寵.得無法無天的王爺!
等著夏厲寒情況穩定之後,她將治過敏的藥瓶留下,囑咐追難每兩個時辰給王爺抹一次葯,然後就告辭離開。
追難送她出宮,出了竹屋,便忍不住道:「梅大小姐,你膽子可真大!」
他從來沒見過敢跟王爺這麼針鋒相對! 落神針殺了這許多人,靈氣也消耗極大,不過它是先天靈寶,可自行吸納天地靈氣。
只見它化作一根長約三四丈有餘的龐大白金柱子,直直插入地面,身上白色光芒閃動,形成一個龐大的護罩,將周圍倒灌而來的鮮血逼退,也隔絕著天上而來的傾盆大雨。
隨著落神針身上白光暴漲,山谷之中登時靈氣倒懸流轉,灌入它體內。
只是過得半晌,也不知它做了些什麼,山谷之中竟齊齊發出「嗡嗡」響聲,那落神針身上光芒隨之一暗。
可旋即,落神針又脹大數尺,白色光芒再次暴漲,四面八方靈氣蜂擁席捲,可只剎那功夫,周遭山谷陡壁林中又是「嗡嗡」之聲傳來,落神針身上白色光芒瞬間黯淡。
唐寧這才明白,那落神針乃是連接地面,以先天靈寶之軀,吸納四方靈氣,可這方天地的靈氣似乎都被那外圍的縛靈陣所壓制。
落神針又嘗試兩次,終究不能吸納靈氣,顯是大怒,轟然飛天而起,直直朝著山谷之外飛去。
然後隨著「嗡」的一聲鳴響,那四方山壁之上的縛靈陣有如登時激活,衝天金光席捲,落神針轟然撞在那金光牆壁之上,只砸得整個山谷都是滾滾雷聲般的巨響回蕩,那金光卻只如布帛般凹陷些許,隨即反彈,落神針登時倒飛而回,「噗」的一聲插入地面。
落神針身上白色熒光暴漲,「嗡嗡」震動,再次飛天而起,直朝上面飛去,可那金光此刻已升騰百丈高空,凝結成型,遠遠看去,有如一口金色巨鍾將整座山谷覆蓋。
落神針轟然撞在頂上金光牆壁,又是轟隆巨響,反彈之下,落神針飛速隕落,又是「噗」的一聲插入地面,這一次竟直插入地面丈余。
正是此時,忽聽得西北方「轟隆隆」聲音大作,唐寧心中一驚,放眼望去,只見西北方樹木成片倒塌,一道土黃色洪流蜂擁自山嶺往下奔突。
唐寧看了半晌,陡然一驚,驚聲道:「滄源龍!」
那一列洪流不是其他,正是之前聽聞的滄源龍,而且不是一隻、兩隻,而是足足數十隻,奔突之下,被拉成一個長條,便如同土黃色山洪奔瀉,氣勢無倫。
唐寧心下駭然,滄源龍的確不過是頂級靈獸,可一兩頭滄源龍他不放在眼裡,數十頭滄源龍一齊出現,他別說見過,便是聽都沒有聽過。
落神針本就被那「金鐘罩」壓制,逃脫不得,此刻眼見一群凶戾濤濤的滄源龍自山上奔下,顯然也也是怒極,白玉巨柱般的身軀「嗡嗡」鳴響,陡然拔地而起,也不往外沖,只電射般朝那獸潮洪流當頭刺去。
此刻落神針直徑幾達五六尺,說是刺擊,卻有如當頭巨石砸下。
那滄源龍也是大荒凶獸,眼見一個渾身靈氣縈繞的神器衝來,竟避也不避,氣勢更顯凶戾。
當先一頭滄源龍渾身土黃光芒爆射,「嗷」的一聲怒吼,土中靈氣登時升騰匯聚,地面震蕩,無數土塊飛速升騰,而後在離地丈余之處凝聚成一個數丈方圓的龐大土球,立時朝著那落神針砸去。
落神針避也不避,兩下相交,只聽「轟」的一聲爆鳴,那巨大土球登時瓦解,落神針身軀卻也微微一震,停了半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