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屍體燒了,那樣就一了百了,但這樣做有後遺症,柴老叔公執念未消,沒完全瞑目,強行毀屍恐怕會壞了柴家的風水,輕點家人將來運勢不暢,重一點家破人亡都有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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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有些傻眼了,說這可如何是好。
萬沒想到的是,他竟然說這活他接了,要來洪村幫我了了這樁事。
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,愣了好幾秒都沒反應過來,本以爲網友就是在網絡裏聊聊天的,偶爾能幫個小忙就不得了,沒想到他居然說要來洪村幫我,也就是現實中見面。
要知道,湖北神農架離着川東地區足有六七百公里的路程,這可不是小忙。
不過想想眼下也沒別的選擇了,便一咬牙說好,然後報了洪村的地址過去。
他就說很快來,讓我等他,還說見面有驚喜,末了發了一個賊笑的表情過來。
“有驚喜?!”
我被弄的莫名其妙,想半天也沒明白他那賊笑是什麼意思,就出門去柴大山家找馬永德,他這時正一籌莫展束手無策,陳久同不在家,鎮子裏另外幾個半吊子水的神婆法師說什麼都不肯來洪村,柴老叔公的事眼看就沒人管了。
然後我把網友要來洪村幫忙的事跟他一說,他聽到後表情有些奇怪,並沒有那種解了燃眉之急的輕鬆,反而有些平平淡淡的,當然也沒說反對的話,就說讓我去鎮子接人家,不管怎樣試一試也好。
我有些疑惑,總感覺馬永德的反應有些怪怪的,似乎有那麼一點不太喜歡‘陌生人’插手村裏事的樣子。
之後我又回了家,本以爲“貓貓大俠”就過來最快也要天擦黑才能來,弄的我都有些緊張,萬一他晚上纔來,我是接還是不接呢,夜裏我可不敢出門的。
可我沒想到的是中午飯還沒吃呢,他就來消息說快到青龍鎮了。
我吃驚不小,心說飛過來的麼,居然這麼快,趕忙騎着三輪摩托車出門。等我接到“他”的時候,頓時驚呆了。
準確的說,不是他,而是她!
還是熟人!
……
(本章完) “苗苗?!”
我長大了嘴,簡直不敢相信。
此刻,在我面前的一輛迷你甲殼蟲車裏,一個齊耳短髮的墨鏡美女正衝着我得意的笑着,露出兩排整整齊齊的貝齒,“怎麼,看到本姑娘很驚訝?”
狼小姐請入席 “怎麼,怎麼會是你?!”
我都傻了,這個美女不是別人,姓苗名苗,是我大學的……呃,怎麼說呢,就是介於女同學和女朋友之間的那種人,有過小曖昧,但從未越界。
“見到本姑娘不高興?”
苗苗摘下墨鏡,露出一張俊俏的小臉佯裝嗔怒,看起來格外活潑俏麗。
“不,不是。”
我直髮愣,說:“你,你就是貓貓大俠,沒跟我開玩笑吧?”
苗苗雙手捧着臉,做了個怪臉說:“本姑娘如假包換。”
我心裏掀起驚濤駭浪,上大學的時候和她是在社團認識的,三年的印象中,她就是一個很活潑的普通女孩,頂多算長的好看,大概能擠進去全年級前五,如果非要找一個特點,那就是有點小彪悍,會打籃球,還會武術。
但我根本無法把她和做法事的神婆法師一類的人相互聯繫起來,因爲這個差距,似乎太遙遠了,根本就不搭界。
這就好比一個跟你相處了很多年的好基友,有一天突然跟你說他其實是女人,一樣的震撼!
“你,你真懂法事這一行?可別騙我,這事不能開玩笑!”
我震驚的問道,感覺她來洪村根本就不是單純的過來幫忙的,而是衝着我來的。
“很驚訝?” 重生之帝后風華 苗苗纖手擺了擺,笑着說:“一點家傳的手藝罷了。”
“怎麼以前沒聽你說過?”我還是很難接受,這種顛覆感太難適應了。
苗苗翻了個白眼,說:“我要是突然告訴你,這個世界上有鬼魅邪祟那些東西,你確定你不會把我當神經病送進精神病院?再說,告訴你有必要嗎?”
我一時語塞,她說的還真無可辯駁,要是有人在我畢業之前說這個世界上有鬼,我是不會相信的。
一吻成癮:總裁大人,矜持點! 回想一下,她的田涯網名叫貓貓大俠,微信叫喵喵,本名叫苗苗,還真是……
頓了頓,我又覺的不對勁了,她來之前就說要給我個驚喜,還發了一個賊笑的表情,難道……
“你早就知道是我對不對?!從我發第一個求助帖開始?”
“噗嗤!”
苗苗捂嘴一下笑開了,身子笑的一聳一聳的,說:“誰讓你取個網名叫‘馬家春大少爺’,我能裝不知道嗎?”
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尖,這時候纔想起自己以前跟她湊一起的時候喜歡講鬼故事嚇她,那些鬼故事全是田涯論壇上看來的,想必是那時她就看見過我的網名。
說道鬼故事不得不提一句,我說的那些鬼故事沒一次能嚇到她的,倒是她給我講多鬼故事把我嚇的夠嗆。合着她就是和鬼這一類東西打交道的,還是家傳的手藝,怕纔怪了。
想想着班門弄斧的事,就覺得的自己特傻逼。
苗苗看我吃癟,笑的格外歡,末了秀眉一挑打了響指:“好了,春大少爺,本姑娘肚子餓了,有沒有安排什麼接風洗塵的大宴?”
“白飯管夠。”
我有些不爽的說道,合着她早就知道是我,卻一直沒表明身份,有這麼做朋友的麼?
“好啦,春大少爺不生氣行不行。”苗苗看出了我的不爽,巧笑說:“要不然你請客,本姑娘買單總行了吧。”
我瞄了一眼她開着的這輛進口的甲殼蟲,憤憤道:“必須的!”
接着,我開着三輪摩托車在前面帶路,後面跟着她亮眼的甲殼蟲,到了鎮子裏最高檔的飯店——大曾飯店吃飯。
坐下之後,我就拐彎抹角問她甲殼蟲哪來的,這車雖然算不上什麼高級豪車,但也是大幾十萬,對於城市的人來說也許算不了什麼,但對山裏人來說可不便宜。最關鍵的是,以前也沒覺的苗苗是富家女呀,這才畢業小半年就開上進口車了,有點來路不明啊。
“我男朋友送的呀。”苗苗瞟了我一眼,很自然的說道。
“啊?”
我心裏一疼,感覺像一種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一樣,頓時酸溜溜的,道:“你,你都有男朋友啦,恭喜啊。”
“瞧你那言不由衷的樣,像恭喜我的樣子嗎?”苗苗白了我一眼,搖了搖頭說:“騙你啦,我沒有男朋友。”
我心裏微微一甜,在學校的那三年,她和我的關係有些奇怪,超越了普通男女同學的關係,但又沒到男女朋友那一步,不是沒追過她,但每次她察覺到我有那意思之後,就有意無意的疏遠我,而我一旦泄了氣,她又回來撩我。
總之,我追她她就跑,我不追她又回來了。三年的時間就在追追停停之中過去,之間的關係一直不明不白的。
“喂,我沒男朋友你好像很高興啊?”苗苗顯然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,斜着眼看我。
“沒有啊,怎麼可能,我還怕你嫁不出去呢?” 惡少獵愛逃妻 我打死不承認,這事關一個男人的尊嚴。
“小樣。”苗苗一臉鄙視。
上了飯菜之後,我和她邊吃邊聊,聊了很多關於從前的事,小別重逢的感覺真讓人心裏舒坦。自從回到洪村,我就被一件接一件的詭事弄得神經兮兮的,很久很久沒這麼放鬆的聊天了。
我們之間的話題很多,從籃球到DOTA,從校花校草到學校隔壁網吧的人妖老闆,從食堂的黑暗料理到夜宵大排檔,聊得十分投機。
插一句,苗苗是標準的俏麗版女漢子,會籃球會DOTA,還會武術,一點都不柔弱。期間還得知她之前和我聯繫時不在湖北,而是在重慶,所以才能那麼快趕過來。
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,直到太陽漸漸西斜我才驚醒過來,村裏面還等着我們回去了呢,於是趕忙結賬,兩人開車往洪村趕去。
當她那輛甲殼蟲停在我家門口的時候,附近的鄰居都跑出來看,尤其是苗苗那靚麗的身影,更是惹得鄰居們豔羨的指指點點,不明真相的他們都以爲苗苗是我女朋友。
這時候我爸媽從家裏走出來,我就給苗苗介紹他們,然後對我爸媽說:“這是我大學同學,苗苗。”
“叔叔阿姨好。”
炮灰嬌妻要轉正 苗苗笑着跟個乖乖女似的,格外俏麗,還從車上提下來幾提禮品,遞給我媽說:“也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歡什麼,隨便買了點,希望叔叔阿姨喜歡。”
“閨女來就來嘛,還買什麼禮物,來來來,家裏坐。”我媽眉開眼笑的接過禮品,然後有些曖昧的看了我一眼,笑的都合不攏嘴了,說着話就拉着苗苗往家裏去。
我爸在後面對我擠了個眼色,呵呵直樂。
我感覺頭有些大,我爸媽自從我回村以後就一直在給張羅娶媳婦的事,山裏人結婚都早,我這二十郎當歲已經算是老光棍了。
不過我一直沒鬆口,現在他們見到苗苗本能的就往那方向想。
當然這也不能
怪他們,女孩子上上門在城市可能沒什麼,但在相對保守的山裏人家,含義就完全不一樣了,況且還是帶着禮品上門的。
回屋後,我媽看苗苗是越看越喜歡,不停的家長裏短,苗苗也一點的都不怯場,一口一個叔叔阿姨喊的倍兒親熱。
聊了好一會兒之後,我媽就責備我說同學上門怎麼不早說跟她說,害她一點準備都沒有,就拉着我爸一起去鎮裏買菜,讓我陪苗苗聊聊天。
待我爸媽走後,苗苗“噗嗤”一聲笑開了,肩膀一聳一聳的,花枝亂顫。
我沒好氣,就說:“你就盡情的嘲笑吧,當心嘴笑歪了。”
苗苗笑了一會兒,毫不猶豫的打擊我道:“還說擔心我嫁不出去呢,我看是叔叔阿姨擔心你打光棍。”
“切,我會娶不上媳婦?”我嘴硬,說:“哥是誰,馬家春大少爺!十里八鄉的姑娘只要我看上了,分分鐘娶回家。”
“你就吹吧,當心牛皮爆掉。”苗苗笑道。
“哼,不信?”
“信,當然信,信春哥得永生。”
“……”
接着我倆互相打趣了一會兒,看了一下表,已經三點多了,我就說現在不早了,什麼時候去辦事。
苗苗收斂了一下表情,說先去看看人再做打算。
我點頭,帶着她出門,騎上三輪摩托車往柴大山家敢去,苗苗坐在車斗上看着洪村的山水感慨的說了一句:“還是鄉土的氣息讓人舒服。”
我有些奇怪,就說:“你家不是神農架的麼,那邊的山水不更加秀麗?”
“你不懂。”苗苗搖了搖頭,說:“山水有靈,每個地方都是不一樣的。”
我搖搖頭,確實不懂。
不一會兒,我們就到了柴大山家,馬永德還在柴家忙活,池塘邊還擺着一具剛剛出土的棺材,顯然是他們又把柴老叔公的棺材挖出來了,看樣子是準備再次下葬。
馬永德見我就迎了上來,我跟她介紹了苗苗,他連忙表示歡迎。
不過看村名的反應,馬永德肯定沒把我請苗苗來處理柴老叔公的事說出去,有可能是不太信任,不想在事沒成之前鬧得滿村風雨。
“帶我看看那口棺材。”這時候苗苗對我低聲說了一句。
我一聽就明白了,她是不想讓別人覺得她會做法事,因爲她現在到我家,不用多久全村人就會知道她是我的“女朋友”。而對山裏人來說,誰要是娶一個會法事的“神婆”做老婆,是要被人說閒話的。
神鬼這種未知的東西對普通來說就是一種恐懼,他們會本能的遠離,那些神婆雖然地位不低,但卻要付出一個很大的代價,那就是基本無人敢娶。
我心裏一暖,苗苗是外地人,這事對她其實沒有什麼影響,影響的是我家。
我照她的話不着痕跡的帶她圍着棺材走了一圈,她看了之後搖搖頭,說:“棺材沒問題,手藝不錯,進去看看人。”
我點點頭又帶她走進柴老叔公的房間,苗苗簡單的看了一下柴老叔公的屍體就打了個響指,道:“回去吧。”
“這,這就完了?”
我詫異道:“電視上不是都要貼點符鎮屍什麼的嗎?”
“那個騙人的你也信?”苗苗白了我一眼,頓了頓,她似乎又突然想到了什麼,忍俊不禁的對我道:“對了,今晚,本姑娘陪你睡。”
“噗……”
我一口口水直接噴了出去。
……
(本章完) “你說什麼?”
我怪叫一聲,本能的以爲自己聽錯了,三年來我跟她連手都沒有拉過,現在一下就陪睡覺,這跨度是不是太快了?
“不願意拉倒。”
苗苗一翻白眼輕嗔一句,一扭頭就往外走。
“唉,別介啊。”
我急忙追上去,心臟忍不住砰砰直跳,靠,有美女陪睡覺,老子又不虧,有什麼不願意的,剛纔只是不敢確定,於是搓着手問:“你確定。”
“確什麼定?我說什麼了嗎?”
苗苗一臉無賴,這模樣分明是打算把剛纔說過的話咽回去。
我急了,道:“君子一言駟馬難追,你不能說話不算。”
苗苗眨巴眨巴眼,說:“那是君子,我是娘們,兩不相干。”
“靠!”
我腸子都悔青了,心說剛纔就應該一口答應,遲疑個毛線,現在好了,煮熟的鴨子又飛了。
“有色心沒色膽。”
苗苗白了我一眼,很認真的對我說:“別想歪了啊,本姑娘完全是出於菩薩心腸,省的某人晚上被嚇的尿褲子。”
我一愣,也漸漸回過點味來了,合着她說陪着睡,重點不是睡,而是陪着,難道柴老叔公今晚晚上還得來?
“你是說今晚……”我心裏發毛,急忙求證。
“噓。”
苗苗急忙伸出一根手指捂住我的嘴,道:“回去再說。”
我回頭看了躺的直挺挺的柴老叔公一眼,不敢再說話,急忙點頭答應,然後開車載着她回了家。
到家之後,苗苗就對我說:“跟你們村長說,今天就別下葬了,停屍一天,晚上那戶人家也不要留人,另找別的住處。”
“你想怎麼做?”我問。
苗苗打了個響指,道:“守株待兔。”
我點點頭,就給馬永德打電話,他全都一一應下。
之後就是等待的時間,當天的晚飯格外豐盛,我媽做了滿滿一桌子的拿手好菜招待苗苗,我吃的肚子渾圓,過年都不見得有這麼多好吃的飯菜。
吃過晚飯後我媽就開始拐彎抹角的打聽苗苗的家世,儼然一副婆婆看兒媳婦的模樣,越看越覺的滿意,我爸也在旁邊樂的傻呵呵的。
這時候我突然接到馬勇的電話,他約我出去,說有話跟我說。
我不敢怠慢,心說不會柴大山那邊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吧,可等出門之後才發現,不光他在,馬家亮也在,兩個人一臉猥瑣的看着我嘿嘿直笑。
“靠!”
我一看就知道他們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呢想放什麼屁,肯定知道苗苗來我家的事了。
山裏的人家就這樣,屁大的風吹草動要不了幾下就能傳遍整個村。
“嘿嘿嘿,春哥,看不出來呀,在學校就有相好的啦,咋不跟我們說呀?”馬家亮賤兮兮拱了拱我說道。
“就是。”馬勇也陰陽怪調的附和:“有媳婦了還瞞着我們。”
“不要亂說。”我一本正經,道:“我和她只是同學,你們別想歪了。”
兩人一翻白眼,“切!”
馬勇鄙視道:“人家姑娘都上門了,還同學,誰信啊。”
“就是,還帶着禮品上門的,大夥都看見了,聽說是個富家千金呢,有文化又漂亮,承認了會死啊。”馬家亮也道。
“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,我們只是同學,不要誤會。”我嘴上說着,心裏卻甜滋滋的。
“死不承認。”馬勇一副你沒救了的樣子,說着話就把一個東西拍在我手心,賊笑道:“知道你不會準備,拿着用,別客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