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時間,身上哪哪都不舒服。
“可是怎麼會有這個的?”
“是用來監視的。”
“監視?監視誰?”我指着自己的?子說,“我嗎?”
燭照不說話,我就納悶了,“可蘇霽煜好端端的要監視我做什麼?而且他一個大男人,身上卻有女人的香味。難道他轉型了?但看着不像呀!”
“被控制了。”
燭照說了一句,緊了緊我的手,就帶着我往外面走去。
雖然是夢裏,但外面的醫院走廊,和現實裏的還真的一模一樣,我看着仔細,燭照卻笑了。
“我用我的力量,帶走的是你的意識,你的魂魄和身體還在病房裏躺着。雖然是這樣,但接觸的還是真實的世界。”
“那你要帶我去哪裏?去找蘇霽煜嗎?可是我覺得還是先去找樑思思比較重要。她家門口也有那條白蛇,而且她今天雖然表現的很鎮定,但仔細想想還是和她以往的習慣不太一樣,我心裏擔心,本來是直接回來找你的,但半路卻被人打昏了。”
“是我打昏了你。”
“我靠!是你?”我吃了一驚,至今爲止後腦還疼的厲害,他那一手下的可不輕呀,“你這麼狠心?”
“打在你身,疼在我心。”
冷不防他來了這麼一句,我一時語塞,卻見他已經繼續說了下去。
“要不這樣,他就不會選擇你下手了。剛纔那一碗粥,裏面有蛇卵。”
至尊商女千千歲 我的雙腳頓時顫抖的走不動路了。
他疑惑的轉頭過來,“怎麼不走了?”
“走你的大頭鬼呀!”
“我的頭不大,至少沒楚辭那小子的大。”
這回答!我還能接話嗎?
可是拜託,問題不是在這裏!
我憤怒的甩開他的手,沉着臉,兇巴巴的說,“還說不允許我當靶子,但偏偏到頭來還是讓我深陷危機。還讓我喝下了蛇卵。你明知道我最怕的就是這個,你還騙我!”
我真的是和害怕這種軟體動物,一想到自己的肚子裏竟然有蛇卵,指不定那天就會孵化出小蛇來,整個人就不好的凌亂了。
一緊張,眼淚就在眼眶中打轉。
可燭照卻笑出了聲。
他一笑,我就更生氣了,揮開他伸過來的手,氣??的說,“別碰我。”
“真生氣了?”
“難道不該生氣嗎?先是將我打昏,又騙我和下蛇卵,你沒安好心。”
“對你。我何曾安過好心?”
他倒是大方的承認,我則懵了懵,然後氣的眼淚就流的更多了。
最後變得嚎啕大哭起來。
可燭照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,看着我哭,然後笑得更開心了。
我氣的就想上去咬他,可無奈,只是意識的我,毫無殺傷力。
一拳過去,如同打在棉花上,倒是被燭照一個翻轉,給摟在了懷中。
他從背後抱住我,下巴磕在我的肩膀上,捱得我更近了。
“別哭了。”
我原本以爲他終於會說一些安慰我的話的時候。冷不防聽到他繼續說,“就算哭瞎了眼,該發生的還是發生了,所以有什麼好哭的?”
我一時語噎,大眼氣??的瞪着他,是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了。
他的無恥,還能再狠一點嗎?
等我徹底安靜下來之後,燭照捧着我的臉頰,親了親。
“夏熒,我那麼喜歡你,怎麼忍心讓你受到傷害?”
我的心隨着他這句話猛然一動。
“你呀,還是我說什麼就是什麼。偶爾也懷疑我一下呀!但你這樣,我很開心,由心的。”
我不知道燭照在喜悅什麼,但想到那個蛇卵我就全身不舒服。
也就悶着,不說話。
“行了,告訴你實情吧!”
燭照帶着我在病區的走廊上轉悠了一圈,似乎在找着什麼,然後又回到了房間裏,尋了一處地方坐下。
將我摟在懷中,找了個舒服的姿勢,抱着我。
修長的手指卷着我的頭髮,放在手裏把玩着。
“當時你去樑思思家裏的時候,我在外面看到了蘇霽煜,就知道這件事有變。因此無奈之下才打昏了你,順水推舟讓他帶你來了醫院。”
“他真的有問題?”
燭照點點頭,“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。他身上揹負着人命嗎?”
我眨着眼,想了想,才記了起來,“但你當時沒有說清楚爲什麼?”
“他身上有人命,卻不是自己下手傷人所致,是招惹來的。招惹的就是那條白蛇的本體。”
他指着那條蛇,我眼睛往邊上瞟了瞟,不去看那麼令人難受的東西。
“可他是九陽之體,蛇自古習慣陰暗,屬陰。對方又怎麼會纏上他呢?”
“話是這麼說沒錯。但極陽帶來危險的同時,又是極度的誘惑的。世人都說陰陽陰陽,就是陰與陽要結合,男子屬陽。女子屬陰,就是這個理。對方雖然只是條蛇,卻修爲不低,盯上蘇霽煜這麼一盤餐,自然不會放過,因此趁他不注意的時候,對他下了蛇卵,控制他的身體,也一併吞噬了屬於他的記憶。”
我認真的聽着燭照的話,在他的懷裏動了動,雙腳不安分的蜷縮在他的腿上,手扣着他一副上的鈕釦,一邊問。
“但那是在蘇霽煜帶着黃霞來我家那晚之後吧?不然他不會不清楚我奶奶不在家的。”
“你說的沒錯。”
燭照拉下我不安分的手。自己則繼續玩着我的頭髮。
我不樂意了,非要去扣他的鈕釦,外面的不讓,我就扣裏面的。
“可是那條蛇爲什麼會盯上我的?蘇霽煜又爲什麼要我吃下蛇卵?我會不會和變得和他一樣?”
說到這裏,我就背脊發涼,手指也不再去扣他的鈕釦,而是抱住了他的脖子,緊張的皺起了眉。
“燭照,我不要被吞噬記憶,我不要忘記你。所以你可不可以將我的蛇卵取出來,我真的不要被別人拿走屬於你的記憶。”
因爲有些記憶是獨一無二的,不能被人分享,那是屬於我們之間的祕密。外人無權利知道。
一想到,哪一天,我和他的記憶會從我腦海裏消失,我就心痛的厲害。
眼淚也控制不住的往下流。
“傻瓜,怎麼又哭了?”
燭照親暱的給我拭去眼淚,舉止間的溫柔和疼惜,猶如他看我的眼神,快要溢出來。
“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忘記的。”
他一口含住我的脣瓣,朝我猛壓下來。
大手將我的身體在他懷中放平,從上至下,一縷縷的摸索着。
我閉着眼,讓自己放輕鬆,在他的帶動下,獨享着屬於他的溫柔和霸道。
一聲輕呼,從燭照的嘴巴里溢了出來,然後我就覺得他有些不對勁,至少身子有些僵硬。
“燭照,你怎麼了?”
一出口,我就嚇了一跳,沒想到此刻自己的聲音充滿了誘惑。
錯愛惡魔首席 “別說話。”
燭照喉頭滾動,突然將我放開,從椅子上站了起來,衝着我背過身去。
“你怎麼了?”
我見他樣子有異,更是擔心,整了整身上的衣服,伸手去拉他。
可手指還沒有碰到。就看到指尖上凝聚另一層薄薄的冰霜。
他的全身都冒起了冰寒之氣,凍得整個房間裏,都冷颼颼的。
“燭照,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?”
我有些被嚇到,但他卻只是搖了搖頭,“着火了,但現在沒辦法瀉,用冰鎮壓一下。”
“火?”我不明所以,眨着眼問,“你哪裏着火了?我幫你看看?”
“等這件事結束後,回去一定讓你看個明白。”
他俊美無雙的臉距離我很近,濃密的睫毛像極了兩把彎彎的扇子,在眼瞼下方落下一層陰影。
涼薄的脣瓣因爲咬脣而變得紅潤異常,就像櫻桃,我想起了他親我的感覺,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。
不露聲色:總裁請出局 然後燭照就炸了!
我被他用力的推到在椅背上,鋪天蓋地的吻就全數落了下來。
讓我差點沒承受得住,嘴裏不斷地發出羞澀的聲音,更讓他的動作猛烈。
但偏偏在這個時候,身後的房門被人打開了。
幾乎是那一刻,燭照就將我整個人抱住了懷中,寬大的外套,遮去了我的衣衫不整。
我從他懷中探出頭來,一眼就看到走進來的蘇霽煜。
在他的身後,還跟着一個女人。
模樣有些陌生,但她嘴角的一顆紅色的痣。我卻是見過的。
“是她?那個賣rp面膜的女人!”
我認得她,在追譚芸芸的那次,還有就是從譚芸芸家出來的那次。
“她就是本體。”
燭照的語氣很肯定,因爲我是意識,他是鬼隱體,所以對面兩個人看不到我們。
但靠着這麼近,我總覺得背後有什麼東西鉻着我,於是動了動身體說,“燭照,你的皮帶抵着我的後背了,往邊上移一點。”
我是真的覺得不舒服,才說的。
可他在我耳邊咬牙啓?的警告了一句,“再動。就戳你一個窟窿。”
誰曉得他突然這麼兇做什麼。
他不動,我就自己動,往邊上移開了一些,這才覺得舒服一點。
只是我沒看到燭照憋屈隱忍的眼神就是了。
“他們要對我的身體做什麼?”
“以爲讓你吃下了蛇卵,就可以進一步動作了。”
“所以我沒吃下?”
“廢話。”
“所以你又騙了我。”
我憤憤的踩了他一腳,從他懷中出來,噘着嘴不理他。
可他沒有安慰我,等我一離開,全身再度蔓延起剛纔的冰寒之氣,將自己全身上下給籠罩住了。
我好奇的歪過頭,帶着探究的眼神問,“你又火冒了?”
見他不語,我則語重心長的說。“都叫你平日裏別整天沉着一張臉了,還着火,活該!”
我還衝他做了一個鬼臉,笑得很歡樂。
他轉頭看我,眼底劃過一縷殷虹。
我不理他,轉頭認真看着那邊。
只見女人走到牀邊,探了探我的?息,然後微微一笑,蛇信子從嘴巴里吐了出來,舔了舔嘴脣。
“這麼好的娃子,雖然不是至陰,但好在皮膚那麼光滑,不像其他的女人。都是用化妝品堆出來的,還浪費我那麼久的算計。”
她還穿着那身套裝,邊說邊摸着我的臉,被她之間劃過的地方,我看到我的皮膚泛起了一絲皺紋。
一縷白色半透明的氣息就繞在她的之間,她一口吞下,頓時面上的光滑就更亮麗了一些。
“真是太好了,根基不錯,以她的元氣入藥,我的生意可要紅火更多了。”
說着微笑的看着蘇霽煜,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難得你給我尋了這麼好的一個苗子。放心,我不會要她的命。等事成之後,你體內的蛇卵,我會取出,還你自由的。”
我心有一顫,難道蘇霽煜根本沒有被完全控制,而是心甘情願的這麼做的? 蘇霽煜站在女人身後,低頭看着牀上的我,雙手微微握拳,沒有說話。
在我的印象中,蘇霽煜是不會做這種事的。
難道他是有隱情?
“別這副模樣。”女人不滿他的表情,面帶譏笑的諷刺道,“不過就知道你喜歡她,否則另一個怎麼會這麼心狠就給了我呢?”
“她不同。”
蘇霽煜沙啞的聲音終於吐出了三個字,我還沒有啥想法,燭照就在我耳邊冷哼出聲。
“你桃花倒是挺多。”
我毫不留情的反駁道,“一般一般,不及你的一朵。”
就你那一朵,就讓我夠嗆了。
燭照抿緊了脣,繼續冷哼,我笑笑,不理他。
“我不管你有多喜歡她。”女人吐出蛇信子,在嘴巴周圍轉了一圈,又舔了舔手,說,“你先出去,不要打擾我。”
“不行,我要看着。”蘇霽煜雙拳緊握,不動一分,“我必須親眼看到她安全。”
“嘖嘖,小子,你倒是情深,就是她心裏想的卻不是你。”
我知道這個女人見過我,在電梯裏看到過我和燭照的親密。
那一句的嘲諷,讓蘇霽煜耳朵微微發紅,卻依舊沒有動彈一步。
“得了。”女人不耐煩的揮揮手,“你要看着就看着,總之都到這一步,你就不能阻止我。否則你該知道你失去的將會是什麼!”
蘇霽煜猛地一震,陰沉着臉,手攥的更緊了。
女人卻不曾理他,轉過身,面向牀上的我,白皙的手緩緩地摸了上去。
但沒一會兒,她的手就遲疑的停了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