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我停下腳步,撒旦也微微停了下來,蹙着眉毛看我。
“裏面人很多,應該是一些做禮拜的人!”
我感應到斑駁的木氣,估摸這聖禮拜堂男女老少都有。
而這樣一羣人,又怎麼會是埋伏?
“一個酒瘋子的話,不足信,進去吧!”撒旦說着推門而入。
我緊跟着也進去。
穿梭在彩色的玻璃下,我們走進一樓做禮拜的地方。
一個形容枯槁的老牧師,正在顫巍巍說着什麼,我和撒旦的進入,並沒有影響到他。
我和撒旦站在最後,一起尋找雷諾的身影。
“不這這裏,到樓上看看!”
聖禮拜堂分爲上下兩層。
上到二層,我和撒旦各自負責一面,尋找雷諾。
兜了一圈,我輕聲道:“蛋蛋,不在這裏,是不是已經離開了?”
撒旦搖頭,說道:“一定就在這裏!”
忽然,那個顫顫巍巍的老牧師突然跳出來,大喊一聲:“樓上那兩個是異端,我最最虔誠的信徒們,去殺了他們!”
一時間,這些前一秒還與人和善,誠心做禮拜的人,一下子成了老牧師的提線木偶一般,全部瘋狂地衝向我和撒旦。
“這些蠢貨,都去死吧!”
撒旦說話間,就要使用殺招。
我趕忙攔下,說道:“別衝動,這些都是人!”
“可他們被那該死的老東西蠱惑了,那就是行屍走肉!”
“不是一回事!”我搖頭。
就在這時,那個老牧師突然撒腿開溜。
“抓老牧師,他可能就是雷諾!”
我喊道。
撒旦聞言,一拳擊昏最先衝過來的男人,而後噠噠噠跑下樓去。
我則堵在了二層到樓梯的間隙,阻攔那些人下去。
剛纔那個酒瘋子所說埋伏就是這個?
如果是,那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,可如果不是——那真正的陷阱又是什麼?
就在我胡思亂想時,一波人衝了過來。
我乾脆放出鬼門,統統收走。
極品賭後 接着,鬼門轟然砸在一樓地磚上,將下面的人也收了進去。
撒旦見狀,衝向後門,也就是老牧師溜走的地方。
我收了鬼門,也急忙從樓梯跳下,右臂在地上一撐,雙腳一錯,便也追上去。
就在這時,突然那口巨大的薩瓦人鍾發出一聲轟鳴。
隨即,整座高山都開始震動起來。
從這聖禮拜堂之下,竟然爬出無數被鎮壓的鬼魂!
嗚嗚咿咿——
這些傢伙——居然都躲在這聖禮拜堂下面!
我吃驚不小,揮拳打爆幾隻鬼魂後,瞬間放出雅努斯和阿卡迪亞,韓千千!
就在這時,一聲冷笑傳入耳朵。
“哈哈哈,冥王,我來見識一下你的本事!”
說話間,一個年歲不小,留着捲毛鬍鬚的老傢伙出現在門口。
“紅衣大主教!”我眯縫起眼睛,問道。
老傢伙正穿着一件大紅衣。
“不錯,我正是教皇陛下的四位紅衣大主教之一,我叫席爾瓦!”
“少廢話,看招!”
我突然轟出右拳。
卻在這時,那個叫作席爾瓦的傢伙突然伸出手掌,亮出一枚戒指。
“教皇的庇護?”
我見勢不妙,連忙退後——
轟的一下,一束金光噴薄而出,彷彿一束劍光般,戳向我的右臂。
而我的右臂竟然變得有些躁動!
重生之商女爲後 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又多了一個舵主,激動!感謝笑你浪,狂浪&的打賞! 面對教皇的庇護,我直覺右臂扭捏地像要爆炸。
我擦,我暗叫一聲,連忙祭起麒麟印,迎着席爾瓦的頭頂鎮下去。
轟隆隆一聲,麒麟印落空,我的身子也爲之一輕,連忙回頭十幾步,迅速咬破指尖兒血,在身子勾畫起來。
“哼,去死!”席爾瓦躲開麒麟印,再度使用出教皇的庇護。
嗖地一聲,那道金光又噴射而出!
呔!
在我頭上,那藏式明王身再度出現,形象威嚴。
右手中的龍劍直接劈砍金光。
轟咔一聲!
金光被明王身的龍劍一劈爲二。
那席爾瓦嚇得目瞪口呆,“怎麼可能?怎麼會這樣?”他不相信,所以又一指過來。
明王身動!
右手龍劍劈砍金光,左手一送,推出彷如長蛇的金剛長索。
這邊金光剛斷,另一邊,長索已經勾住了席爾瓦。
“啊!”
慘叫一聲,席爾瓦便被明王身勾了回來。
“不!”
席爾瓦驚恐萬分,眼看明王身的龍劍就要把他劈成兩半。
成了!
我心中一喜。
可就在這時,只聽聞轟隆隆一聲,彷彿什麼東西炸裂了一般,頓時金光四溢!
突然,我嗓子眼一甜,噴出一口老血。
等我再擡頭去看那裏,席爾瓦和明王身都不見了。
明王身,應該是被剛纔的爆炸擊散了,至於席爾瓦,怕是接着自爆教皇的庇護,像那個雷諾般遁走了。
這巨大的爆炸,甚至將周圍的鬼魂也連帶着殺掉不少,就連雅努斯,阿卡迪亞和韓千千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傷害。
“冥王大人,這禮拜堂要塌了,快走吧!”阿卡迪亞拉着我說道。
話音剛落,就有一塊巨大的頂棚掉下來。
“走!”
就在我們屁股後面,聖禮拜堂再也支撐不住,轟然倒塌,頓時,蕩起濃密的灰塵。
韓千千輕撣幾下塵土,眼睛看着前方說道:“趙子,撒旦和雷諾都不見了。”
“撒旦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——倒是,之前那個酒瘋子爲什麼會給我們預警,難道說,他知道我們是誰?”
“冥王大人,既然你懷疑那個人,不如讓我去抓回來!”阿卡迪亞說道。
我忽然想起,阿卡迪亞畢竟是狼人,這鼻子也靈光,於是說道:“辛苦你了!”
阿卡迪亞搖頭笑道:“分內之事。”
言畢,朝着四下裏嗅了嗅,而後獰笑一聲,說道:“冥王,我去追那個酒瘋子,你們自便,到時候我抓了他再來找你們!”
我嗯了一聲,便由着阿卡迪亞消失在。
“咱們也走吧,在等一會兒,警察該上來了。”
我們走出聖院,也沿着阿卡迪亞的方向走,不知不覺便走到了香榭麗舍大街。
找到一家酒店住下,我剛洗澡出來,就聽見門鈴響了起來。
是阿卡迪亞回來了,手裏還抓着一個爛醉如泥的老頭。
我仔細看了眼,的確是這個邋遢老頭。
“老狼,你在哪裏找到的?”我叫阿卡迪亞將邋遢老頭放在沙發上,問道。
“就是這條香榭麗舍大街的盡頭,凱旋門外。”
凱旋門嗎?
我喃喃道:“那個在拿破崙時期1806年由夏爾格蘭負責動工建築的?”
阿卡迪亞嘿嘿一樂,說道:“法蘭西就這麼一個凱旋門!”
我微微點頭,看向了那個猶在醉酒狀態的邋遢老頭。
根據拿破崙的命令,凱旋門被用來紀念法國大軍,建成於1836年。它只有一個拱洞,上爲桶形穹窿,高50米,寬45米,凱旋門的每一面上都有巨幅浮雕。
拿破崙大捷慶祝儀式的場面被刻在描繪1792年義勇軍征戰情景的《馬賽曲》浮雕上方的其他位置,在頂端的盾形飾物上刻有每場戰役的名稱。
這些我都知道。
可接下來,阿卡迪亞又說道:“自從1920年,不知誰在拱洞下建了一處“無名戰士墓”,每到傍晚,這裏便燃起不滅的火焰——”
“不滅的火焰嗎?難道是拿破崙的追隨者?”我沉吟一聲,叫阿卡迪亞叫醒邋遢老頭。
阿卡迪亞應聲,抓着邋遢老頭進了衛生間,緊跟着,便有水聲傳出。
一分鐘後,阿卡迪亞又抓着渾身溼淋淋的邋遢老頭回來。
此時,老頭的眼神逐漸清醒。
“啊,我這是在哪?你們又是——我,我好像在哪兒見過你?”老頭突然瞪大了眼睛,指着我說道。
我嘿嘿一樂,說道:“老頭,你當然見過我,就在聖院裏——”
我故意拉長音,那老頭突然一拍腦門,說道:“對對,沒錯,我見過你,先生,不知道你把我帶到這兒,有什麼事嗎?”
“就是問一問,你還知道我什麼?”我的雖然嘴角還掛着笑,但語氣已經冰冷不少。
“我還——哦哦,你們沒進去吧?”那老傢伙突然一愣,隨即反問了回來。
嬌寵 阿卡迪亞在人前,已經變爲一個壯漢,揪住老頭的脖領子,冷哼道:“你的問題還沒回答完!”
老頭仿若雞仔,被阿卡迪亞一隻手拎起來。
“我,我,我什麼都不知道啊!”
阿卡迪亞羞惱,揮出拳頭就要威逼。
“哦哦哦,先別打,我想起來了,我本來是在凱旋門附近繞,後來過來一個打扮老土的老傢伙請我喝酒,我當時多喝了幾杯,有些迷迷糊糊,也不知怎麼就到了聖院,老傢伙只叫我告訴你那兩句話,然後就跑,還說事成之後,給我一瓶上好的拉菲——嗝兒”
說到酒,老頭突然打了一個酒嗝,氣得阿卡迪亞將其甩到地上。
“哎呦!”
不管老頭喊疼,阿卡迪亞說道:“冥王,難道說這老頭的背後還有人?”
“嘟嘟嘟——”
我和阿卡迪亞對視一眼,見我點頭,阿卡迪亞過去開門。
忽地一陣陰風掃地而入。
就在那老頭腳前,露出樣貌。
地下的老頭驚叫一聲“鬼呀”,便眼一翻,昏死過去。
阿卡迪亞錚一聲,彈出鋒利的狼爪。
“請別誤會,我就是你們所說的背後之人,我並沒有惡意!”那隻鬼連忙說道。
“多謝你的提醒,但我必須知道,你究竟是誰?” “我是守衛凱旋門的馬塞納,皇帝最忠誠的護衛!”
自稱馬塞納的白臉老鬼笑眯眯地看着我,說道:“現在可以恭迎皇帝了,他一見我便知真假!”
皇帝?
凱旋門?
我挑了挑眉毛,說道:“你說的是拿破崙?”
話一出口,我便看見馬塞納眼神一暗,隨即強忍下來,微微點頭。
尼瑪,這是什麼意思?難不成這老鬼把我當成了拿破崙的小弟?
捕捉到這一絲微表情,我便斷定,這老鬼的確是拿破崙的手下四大元帥之一,不過他是怎麼知道,拿破崙就在我這裏?
拿破崙幾次蠱惑,想讓我送他回到法蘭西,難道兩者之前就保持了某種聯繫?
還是說,拿破崙進入法蘭西之後,纔會感應到?
我索性放出拿破崙,看着猶在油畫中,便已經異常興奮的拿破崙說道:“拿破崙,認識眼前這個老鬼嗎?”
拿破崙點了點頭,說道:“冥王,他就是我的四大元帥之一馬塞納!”
“你的馬塞納元帥很不錯,幫了我一個大忙,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他!”我不動聲色地說道,心裏卻在想,如今我與神廟和聖教水火不容,不如放他出去,看他能搞出什麼事情來。
“冥王,馬塞納您就不用賞賜了,如果您願意,我想離開——”
也許是看見我挑眉毛,拿破崙馬上又說道:“當然,我願意給您數不盡的財富,算作酬勞!”
一旁的馬塞納聞言神情微滯。